现在阿罗拉地区的更新出来,会让原来的怪以另一种样子出现,战术也会变。这对中老年人来讲就比较不上手,有人比较固执,只想我原来怎么玩就怎么玩。我以前看到有个50多岁的人很固执,每天一定要抓500只的,后来改道馆后他渐渐不会玩了,觉得没意思,就退了。
触:所以,这款游戏之前和之后的生活,有什么不同?
李:在外面旅游的时候有更多乐趣了,除了交到新朋友,也学到更多各地小区、公园的知识。我也有和靖恩玩3DS上面的第七代游戏《太阳/月亮》,今年也准备买Switch。最近她又给我看直播平台,我发现不少直播主很厉害,像刘沛,还有几个我不记得名字的,节目做得也很好,意识到玩这些游戏也可以成为正当职业。
还有,今年嘉义灯会的时候,公司也配合“县政府”的活动,在那里开放了在台平常抓不到的稀有怪,结果欧美玩家也飞来参与我们的灯会,玩得很开心。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游戏给大家带来的更多惊喜。
2018年3月《天下杂志》的文章《今年灯会最大推手,他如何让50万玩家涌入》,报导了在“政府”工作的王景弘(TonyQ)如何以仅仅12万元台币的经费,引进3900名志工,让台湾西部最穷、人口老化最严重的农业县,涌入20万名“训练师”前来观光
后记
主要的访谈告一段落,我们继续聊了一些音乐方面的研究,也谈起我的工作。李大哥表示,在收到邀访信以后看了一下我们触乐网:“你们还不错,写得比较认真,不是那种八卦媒体。我是体验过那些八卦媒体的人,我都看得出来。”又说:“我在大陆超有名的,我在上海时,从官员和民众都和我打招呼,但他们都不知道我以前做过的事,只知道我爷孙恋。我也没什么办法,现在也就只有把这游戏钻研得更深一点,来服务朋友。”
我没有继续追问社团、公园里的朋友对他和林靖恩的“爷孙恋”有什么看法,大概是因为下意识地想把访谈聚焦在游戏上面,也有一部分是想刻意和猎奇式的报导反着来。又或者,从他的文字和语调中,我能感受到这位长辈有一种能无畏人言,也不困于往事,而专注在自己爱好中的乐天性格,而且还不惮于秀恩爱。简单讲,似乎是已经都看开,也放开了,我也就无庸在这方面多问。
这种“放开了”的感觉,我在不少年届退休的长辈言谈里也看到过,他们大抵已不必再多为工作和儿孙操心,对国家大事和社会问题亦知再操心也没什么用,于是活得愈来愈像小孩,可以从非常简单的游戏、普通的小吃,甚至路边的花草树木中得到由衷的愉悦,完全不像我们刻板印象中那种整天板着脸督促晚辈、拿别人家的小孩比到气死人、把游戏视为害人精的“家长”。
我又查阅了一些研究《精灵宝可梦Go》中高龄玩家的学位论文,其中的问卷调查结果与我的印象颇有暗合:在41到50岁的中年人中,还有比较多人会拉不下面子、挂念子女,而对游戏持负面态度;到51岁以上,或者子女成年以后,就愈来愈放得开了。
武修砚:《〈精灵宝可梦Go〉之台湾中高龄玩家研究:特质、活跃程度及游戏态度》(东海大学日本语言文化学系硕士论文,2018年1月),页81细想起来,这种心态变化其实很正常,并不值得大惊小怪,只是,现在这一辈的中高龄玩家和我们差不多,是从电脑还很稀罕的时代,渐渐活到这个网络时代的,所以当我们的视野聚焦在电子游戏这个问世才几十年的新兴事物时,一切相关的观念演变,也就都会显得那么新鲜。
当然,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放得开。我在武修砚硕士论文的参考文献中,发现了一篇极有趣的、发表在大学生社交网站的贴子《爱玩又不敢说的爸爸》,堪称“放不开”的典范。如果有机会的话,我倒也想访问一下这种心情复杂的玩家,以及那种6手机的“疯狂玩家”,看他们会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态,而不只是闷着头紧闭心扉,一任外人猜测解读。不过,要怎么样才能让这样的人愿意开口讲,而不认为我们提问者只是在诱导、猎奇呢?还望识者有以教我。
就是说不出大家最想看到的“真香”(来源:Dcard宝可梦板(),作者匿名)
最后,再附几张李坤城游戏时所拍摄的照片,这种让神兽与实景同屏演出的技术,虽然已算普及,但在不少人眼中还是颇有新鲜感的。熟悉的神兽和熟悉的景观放在一起,亲上加亲,不也可以说是双份的快乐吗?
街巷(李坤城提供) 古厝(李坤城提供,GNKCCC为他的游戏ID)中华养生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