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,香港发生了一件事。
在香港专业进修学校的毕业典礼上,有学生对国歌不敬,校方果断将他们驱逐立场。校长陈卓禧随后表示,该校“必定高举爱国旗帜,没有任何妥协余地!”
热血
这样旗帜鲜明、痛快淋漓的声音,这几年在香港应该不太容易听到,尤其是发自公众人物之口,更是少见。因此,这事迅速成了香港舆论焦点,点赞者纷纷叫好,诋毁者气急败坏。
据香港媒体报道,港专的毕业典礼上,国歌奏起时,有毕业生拒绝肃立,有人更在胸前作出交叉手势,国歌播放约10秒后突然停止,随即有职员表示场内有人不尊重国歌及违反守则,令典礼无法于庄严环境下进行,并宣布典礼中止。最后涉事的2名毕业生被要求离场,另有10多名声援的同学一同离场,毕业礼停顿近20分钟后重新开始。
事件发生后,陈卓禧与学生对话,表示尊重学生的不同意见,但毕业典礼是一个庄严而隆重的场合,“港专作为一个爱国爱港的学校,必定高举爱国旗帜,没有任何妥协余地!”
成立于60年前的港专,向有爱国传统。陈卓禧说,“从港专成立第一天起,我们就挂五星国旗,唱《义勇军进行曲》作为我们的国歌,我们因为这件事,受尽了殖民地政府的打压,资助被取消、校舍被收回,我们没有放弃过我们爱国的立场,如果连这件事都不知道,那就是你们选错了学校!”
香港媒体评价说,陈卓禧如此表态,堪称“正气楷模”,而内地媒体更多地则以“热血”二字形容他的这番话。
反常
这件事是正能量,但我们应看到背后的问题。为什么爱自己的国家、尊重国歌和国旗这样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基本守则,在香港会被屡遭挑战打破?为什么香港一些人做着侮辱国家、挑战法治、撕裂社会的事,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?而像陈校长这样的仗义执言,为何一段时间来却难得听见,一言既出,竟成新闻?
正气不舒,只因邪气弥漫。过去数年中,香港舆论场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:反秩序反和谐之声假“民主”之名大行其道,竟然一发的“气壮如牛”起来。
各国家和地区都有的国民教育,在香港被抹黑成“洗脑教育”;有人在足球场嘘国歌,有侯任议员在宣誓场合侮辱国家和民族;有人违法“占中”却被反对派媒体和外国势力塑造成“英雄”和“民主之光”;香港高校的“民主墙”,有人不许内地生用简体字贴文;极端人士当面侮辱、骚扰内地游客,对两地一些小摩擦大做文章;香港中文大学学生会主席大骂内地学生“支那人”……种种不堪行径嚣张至此。而主张爱国爱港、主张香港和内地应携手同心的声音,反遭围攻贬抑,渐成沉默的螺旋。
一名香港青年社团负责人近日对笔者说,她大学时参与内地交流团,却被反对派媒体抹黑成“洗脑团领袖”。她并不因此而畏惧退缩,反而奋起撰文反击。但她也痛感,像她这样勇敢的只是少数,更多的香港年轻人都因“人言可畏”而选择了收声。
有香港青年社团最近推出了一个“敢言计划”,该计划召集人说,就是为了让爱国青年敢于说法,发出正能量的声音。由此也可见,爱国者“不敢言”正是此前香港舆论场的问题所在。
“占中”之前,一名香港学生接受采访时透露,他不敢表达自己支持政改方案的声音,因为一说出来就会被一些激进的同学骂成“五毛”“孔乙己”。恶行恶状者嚣张跋扈,善良隐忍者忍气吞声,劣币驱逐良币,遂至黄钟毁弃瓦釜雷鸣。
认同
2013年,哈佛大学教授、曾获国际数学界最高荣誉“菲尔兹奖”的香港学者丘成桐这样写——
“九七回归时看着英国国旗降下,中国国旗升上时,真是感动不已。两百年来国家民族的耻辱终于去除了,这是我曾祖父、祖父以至父亲都期望着的一天。我想中国人终于在自己的土地上当家作主,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了,殖民主义者再不能假借自由为名来欺负香港老百姓了。
但曾几何时,我在媒体上看见的大都是抱怨和灰色的事情,实在令人失望……老百姓示威游行,抱怨中央干涉太多……我也觉得奇怪,难道中央参与香港的事务比当年殖民政府还要多吗?竟然有一小撮人要升起港英旗,忘记我们的祖宗曾受英国凌辱,也忘了先烈们为国家流的血。”
“认识你自己”,这则刻在阿波罗神庙大门上的格言,对今天依然有指导意义。“政治认同”,事实上对国家、社会以至于我们的日常政治生活,都已是最重要的政治力量之一。对于港人来说,政治认同,事实上有着长期纠结的历史。
2002年,两名香港本地学者就撰文称,“身份认同上的左右摇摆,心理和认知上的模棱两可,恰好反映香港华人所处之境地、所经历的历史”。根据我们曾经引用过的香港大学学者阎晓骏的研究,香港人身份与中国内地身份的真正区隔,事实上萌芽于1949年之后,原因则很多,主要是因为政治制度和经济发展的差异。
回归以来,香港政治中曾引发社会争论和分裂的主要议题,无不与香港社会复杂的集体心理图景存在着重要关联,为政者不能不察。
历史
在阎晓骏看来,香港社会的真正心结,其实是由于特定的历史因缘形成并传承下来的“避难者心理”。20世纪,中国内地战争和政治动荡不断,因英国的殖民政治而得以与内地隔开的香港,成为很多战争和政乱受害者逃难的避风港。香港人口的基石就是由这些“逃港者”所奠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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