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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泣的村庄:农村青少年女性吸毒样本调查

发布时间:2018-07-14 16:18 | 编辑 :中华养生网 | 来源:

哭泣的村庄:农村青少年女性吸毒样本调查

这是几位来自农村的少女,本应属于花季的年龄,但由于吸毒,她们的花季变成花祭,有的还不幸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。

在四川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,面对记者的采访,她们在悔悟,在痛楚,甚至在还没拂去的无谓轻浮中,讲述着各自的经历……

据四川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教育科科长熊玉竹介绍,数据显示,这些被强制戒毒者出所后一年的操守率在70%,三年及以上能达到30%就很不错,即三年以后有超过70%的吸毒人员会复吸。今年禁毒日的主题是“健康人生、绿色无毒”,对于这样一个女性吸毒特殊群体,让她们远离不良环境,回归人生尊严显得尤为重要。

哭泣的村庄:农村青少年女性吸毒样本调查

索娅在接受记者采访

索娅:凉山彝族,14岁吸毒,HIV感染者

五、六岁时父亲因贩毒被枪毙,14岁时患病的母亲去世,15岁那年被一个所谓的好姐妹以两万元卖掉了“初夜”,后与多位吸贩毒者同居,也就在那时,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,入戒毒所后才被查出……如果用简短几句话慨括索娅,她犹如在苦水里泡大的孩子,她的每一句话,都让听者震颤——

我是2016年3月16日入的所,一直吸的是海洛因,这在我们那个地方很便宜。我没有上过一天学,当时妈妈生病住院,我的心情非常不好,朋友告诉我吸这个什么都不用想,也不烦心,我想都没想就吸上了。我的那个朋友邻居——也就是让我吸毒的人也吸毒,后来她死了,应该是在我被送到戒毒所后的那段日子,还是小姨告诉我的。我到戒毒所后,小姨给我打了600元钱,让我在所里买些零食,她告诉我,邻居吸毒过量死了,惨状很吓人,你该戒掉了,不然下场不会比她好。

我吸毒时只有14岁,这在我们凉山布拖县农村吸毒的人中还算是年龄大的,妈妈是在我14岁那一年死的,死在成都一家医院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当年没有任何一个亲人陪在妈妈身边,什么事情都靠我来处理。在成都,妈妈去世后,我花400元钱租了一辆面包车,把妈妈的尸体从成都拉回了西昌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一个“壮举”。

我爸因为贩毒很早就被枪毙了,只听说好像是我五、六岁时被枪毙的。我妈当时只说我爸是生病死的,我年龄小,似懂非懂信了。我哥哥在我八岁时被爷爷、奶奶抱走了,在他们眼里,是害怕我妈改嫁把我哥带走,男娃能传宗接代,我爷爷、奶奶并不喜欢我,认为女孩子迟早要嫁人。

母亲死后,我彻底成了孤儿,草草埋葬了母亲,我又一个人坐车返回成都,总觉得那个大城市怎么也能够活下来。另一个原因是成都是我到过的唯一一个大城市,在妈妈生病住院期间,我喜欢上了这座城市。刚开始我没有任何技能,在几个大姐姐的带领下,我被她们带着陪客人喝酒,每天化很浓很浓的妆,穿酒吧的那种特别暴露的工作服,那种场合男人喜欢动手动脚,有的还借着酒劲在你身上乱抠乱摸,老板对我们的唯一要求是,哪怕客人的行为言语再过份,你都要忍,想办法让他们多消费酒水……

也就仅仅呆了十几天,我实在受不了那种环境,连工资和提成都没要就走了。

虽说人走了,可还是和里面的小姐妹有联系。有一天,我的一个姐姐告诉我,让我去陪她的一个朋友,还说不会亏待我。当天我吃药了,喝酒后头也有点痛,最后我喝多了,属于断片的那种,被她的那个朋友带到酒店,整个过程自己一点不知道,早上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光了……那个男人丢给我两万元钱,说是“开处费”……

事后我才知道,我被那个一直视为亲人的姐姐以四万元卖掉了初夜。

我坐在床上一直哭,不只是肉体的伤害,更多的是心灵的伤害,我想找人倾诉,却不知道电话该打给谁。父母不在了,那时候我特别想姥姥,可姥姥又没有电话。后来还是我那个姐妹过来把我领走的,那个 男人见我的样子,怕出事,打电话告诉了她。

那一天,距离我年满15岁,差14天。

之后,由于我长相年轻和身材单薄,又被我那个姐妹卖过几次。再后来,我的毒瘾越来越大,就选择和卖毒品的住在一起,我从他们那里能得到免费的毒品。这些年,我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毒贩,反正都是那个圈子的。

有一天,我正在出租屋里昏昏入睡,来了一群警察把我叫起来,原来是和我同租一处的有人聚众吸毒被人举报了,我也被他们带回去尿检,结果呈阳性,2016年3月16日被强制送到了戒毒所。

在入所体检中,我被检测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,到底是怎样感染的,我也不知道,乱性、共用注射器注射毒品,我都有过。

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姥姥,我准备出所后就和姥姥一起生活。去年11月20日在所里过彝族年时,当时吃的是“砣砣肉”,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得到,因为在我们那里只有请客吃饭时才能吃得到,当时我哭了……

我不恨谁,也不会恨了。

等到我出所不久,就是外婆的生日,我现在卡里还有一千多元,到我出所时,还能做工挣一千多元,那样就有两千多元了,我会给外婆买件衣服,好好孝敬她。

我得了这个病,以后再也不会去爱了。在所里警官都教我们了,说是“艾滋感染到我为止”,我也知道这个病厉害,我得了该我倒霉,我不能再去害别人。

我最怕我姥姥和小姨知道我得了艾滋病,如果她们再嫌弃我,我真不知道该到哪里生活?

哭泣的村庄:农村青少年女性吸毒样本调查

饶艳在接受记者采访

饶艳:什邡人,“超生”女孩,冰毒吸食者

饶艳是个典型的“农村留守儿童”,她记忆中所有的美好,停留在9年前与姥姥一起生活的时光。她说,儿时残存的、零星的与姥姥一起生活的记忆,是过去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,而现在,一岁多的儿子是她所有的希望。

2017年7月,老公带着儿子来看我,我一见到儿子,就哭了。我被抓进来的时候,娃儿还小,还不会喊妈妈,现在老公让他喊妈妈时,我的心像刀割。我后悔,悔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妈妈,我在戒毒所的两年,错过了和儿子一起成长的最美好的时光。

老公在昆明一家大型啤酒企业上班,他是离过婚的。2014年12月8日,我与老公结婚,他当时带着个女儿,老公性格内向,我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,我们的关系处得不冷不热。

有一段时间,一个曾追过我的朋友不时在我面前说,你老公那么有钱,又住在那么远的地方,他在外面一定有女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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