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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女性缺席,男人的轮廓会模糊吗?

发布时间:2018-03-03 16:43 | 编辑 :中华养生网 | 来源:

世界上住着男人和女人。《圣经》说,混沌之初,上帝用泥土创造了男人,用男人的肋骨创造了女人。女人是男人的肉中之骨。当女人消失,男人会否被打回泥巴原型——也就是,轮廓渐渐模糊?

缺席:女性身体内部一个巨大黑洞

意大利当代最受欢迎也最神秘的作家埃莱娜·费兰特(笔名),用四年时间完成“那不勒斯四部曲”,写下城市贫民区两个女孩长达50年的情谊,一笔笔刻下女性友谊中混杂的欣赏、嫉妒、分离、撕裂和重逢的烙印。这烙印深扎在那个旧世界的城市悲剧中,也深扎在那些距离那不勒斯很远的世界各地的读者心里。

如果你认为,女性故事会成为被曲解的题材并获得一边倒的受众群,那是遗憾的。在波兰,据说很多丈夫看到妻子夜不能寐地读那不勒斯四部曲,在好奇心驱使下他们也一读不可收拾。这是女性之书,但男人可能更需要它。它是女性身体内部一个巨大黑洞,吸收也释放能量,用以抵抗强加在身上的命运。

抗争如此辛苦,而命运依然高悬头顶。于是一切没有意义?并不是,抗争过程本身即是一部现代女性史诗。

当女性缺席,男人的轮廓会模糊吗?

书店里埃莱娜·费兰特的作品

埃莱娜·费兰特是一个缺席的作家,缺席的真名,缺席的性别,缺席的面孔,我们却从那不勒斯四部曲强烈的“自传性”中,判断她是个女作家。为什么?因为她是这样毫无余地,从女性的毛细血管和神经末梢开始,刮擦女性独有的盲目激情、龌龊诅咒、像毒蛇一样噬啮灵魂的嫉妒,那些身为女性才有的对同类的温柔和悲怆,懂得与怜悯。当福楼拜说“我就是包法利夫人”时,声音是写作层面的,当我们以为费兰特是女作家时,理解是灵魂层面的。

贫民窟的双生花:摆脱“庶民身份”的夙愿

那不勒斯四部曲,如果用书名来串连故事,从《我的天才女友》《新名字的故事》《离开的,留下的》直到尾声《失踪的孩子》(中文版待出),这部现代女性史诗用一种看似常规的时间线性叙事方式,讲述了那不勒斯一个破败社区里两个姑娘莉拉和莱农一生的命运。

当女性缺席,男人的轮廓会模糊吗?

《我的天才女友》,[意]埃莱娜·费兰特,那不勒斯四部曲-01,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版

故事从1955年起步,两个10岁的姑娘带着各自纷乱的情绪进入我们的视野。童年、青春期、青年、中年,直到老年,她们互相依赖,互相角力,互为镜像,各自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渴望成为的那个女孩,就像黑塞的小说《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》里位于两端的主人公,感性需要理性为之悬崖勒马,理性渴望感性为之追随真实。

童年充满暴力。她们在充斥黑帮、高利贷、法西斯分子等势力的老城区里形影不离地长大,莉拉是鞋匠的女儿,莱农的父亲是看门人。在粗鄙的街区,她们面对的是“庶民”的命运——“庶民就是争抢食物和酒,就是为了上菜的先后次序、服务好坏而争吵,就是那面肮脏的地板——服务员正在上面走来走去,就是那些越来越粗俗的祝酒词。”两个女孩都想挣脱这命运,但“天才女友”的称号似乎属于莉拉,她聪明、漂亮,拥有孤注一掷的激情,她不怕风险。而莱农刚好相反,乖巧,理性,“害怕说错话,害怕语调太高,害怕衣服穿得不得体,害怕表现得猥琐,害怕自己没有真正的思想”。

她们是贫民窟的双生花,共同面对成长阵痛。莉拉求父亲让她参加升中学考试,父亲像扔垃圾一样把女儿从二楼扔了出去。与城区每天的暴力相比,父亲的施暴被认为不算什么。莱农幸运得多,老师强迫她的父母让她升学,从此莱农独自上路,直到念完大学。

从第一部《我的天才女友》到第二部《新名字的故事》,阅读快感以加速度方式向前狂奔。两个女孩的友谊是真的,内心的嫉妒也是真的,它成为一种诡异的成长动力,鞭打着她们。爱情上,她们甚至失去童贞的速度也是一种赛跑。学业上,缺席课堂的莉拉总能在课外以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,胜过每日啃书啃到戴上厚眼镜片的莱农。前途上,莉拉以惊人的创造力画出新鞋设计图帮助家庭脱困,而莱农凭借刻苦学习一步步成为社区尊敬的对象。

莉拉总以全部生命力量去争取想要的东西,甚至16岁就嫁给肉食店老板斯特凡诺·卡拉奇这一举动,也是她用来和莱农保持步调一致的速成法。只是她太年轻了,忽略了生活本身是失控的,危险的,在意大利社会局面左右对峙、贫富矛盾尖锐、革命箭在弦上的年月,莉拉因为不能走出她局限的社区,空有一身才华也只能被消解在四周屏障里,用近乎自毁的方式惩罚所有伤害她的人。即便如此,莉拉热烈的生命意志也为莱农所艳羡。她是莱农的天才女友,莱农渴望做她的影子,又渴望摆脱她。莱农就像马拉松运动员,隐忍而疯狂地吸收自己并不喜欢的知识,关心在骨子里并不敏感的社会现实,她看似软弱,却稳扎稳打地离开那不勒斯,成为畅销作家,嫁给梦想中的高级知识分子彼得罗·艾罗塔,完成从小就想摆脱“庶民身份”的夙愿。

当女性缺席,男人的轮廓会模糊吗?

《新名字的故事》,[意]埃莱娜·费兰特,那不勒斯四部曲-02,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版

消失:她已经刻下让人无力招架的烙印

较劲了多年后,两人都有了新名字,新名字代表一种新生活,新生活却不代表独立和新生。这新名字无非是个夫家姓氏,莉拉从此叫“卡拉奇太太”,莱农也成了“艾罗塔太太”。《新名字的故事》顺流而下,与第三部《离开的,留下的》无缝对接,讲述生活将要露出狰狞面孔的迹象。金钱,男人,学业,革命,这些都行不通,没有一个能够抹去她们对女性宿命的恐惧,那恐惧就是——终有一天,她们是否也会成为这个老城区的母亲之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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