枸杞是土生土长的中国植物,关于它的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。甲骨文中已出现了“杞”字,《说文解字》对“杞”的解释是:枸杞也,从木己声。由此可以推测,在殷商时期,古人可能就已经发现“枸杞”这种植物并给它命名了。
两千多年前的《诗经》里,第一次明确出现了古人采集枸杞的记载,且多达七处。“陟彼北山,言采其枸。偕偕士子,朝夕从事。王事靡靡,忧我父母。”(《小雅北山》)说明在当时枸杞就备受推崇,但因获取难度大,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。
东汉时成书的《神农本草经》第一次对枸杞的药用功能进行了记载:“久服,坚筋骨,轻身不老,耐寒暑。”唐代药王孙思邈的《千金翼方》、明代医圣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都把枸杞作为药材中的“上品”,并且盛赞枸杞功效通神。“枸杞使气可充,血可补,阳可生,阴可长,火可降,风可祛,有十全之妙用焉。”(《本草纲目》)
唐宋以来,追求吃枸杞养生,就和今人食燕窝一样,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风气。
北宋文豪苏轼在落魄时曾以枸杞根茎果腹,有感于自己的身世,写下了《后杞菊赋》与《枸杞》。他赞美枸杞“根茎与花实,收拾无弃物”,更称其为“仙树”,希望仙人能赏赐枸杞,来挽救自己的“衰疾”。
南宋诗人陆游是枸杞的“头号粉丝”。他对枸杞芽情有独钟,多次写诗称赞。《玉笈斋书事》中就有“雪霁茆堂钟磬清,晨斋枸杞一杯羹”的记载。在《道室即事》里写“甑中枸杞香动人”,把刚摘下的枸杞芽捧为下凡的仙品。
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中,借探春与宝钗之口,也暗中给美味的枸杞芽点了赞。在第六十一回中这样写道:“柳家的道:‘前儿三姑娘(贾探春)和宝姑娘偶然商议了要吃个油盐炒枸杞芽来,打发个姐儿拿着五百钱给我。我倒笑起来了,说二位姑娘就是大肚子弥勒佛,也吃不了五百钱的,这三二十钱的事,还预备得起。”
为了吃上油盐炒枸杞芽,姑娘们竟愿意花上五百钱,可见其味道之鲜美。
时间回到当下。社会经济的进步为人们的健康提供了更多的保障,但也使人们面临着更大的生存压力。在“健康长寿”与“赚钱养家”之间,人们需要寻找一种化解焦虑的简便方式。拣几颗枸杞子,丢入保温杯里,便可以享受到一天的美味甘甜,还能起到养生的功效,何乐而不为呢?
(本文摘编自微信公众号“中华文化溯源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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